王穆提社長隨筆:法雨,真諦共學

日本京都天龍寺內

過了幾天,打來了電話,聽得見電話的一端有紡織娘吱聲,聲聲作響,這也是大都會中,像是台北、北京、東京、大阪、巴黎市區聽不見的。大城市中,往往聽得見的不是汽車聲、機車吹油門聲、就是電車到站出站之聲。隨著紡織娘之音鳴、諸狗小吠,仰望著天空,無光害之處,滿天的星斗,這也是鄉間才能帶來的寧靜與安詳。

基師於《成唯識論述記》說:「言所知者,即一切法若有若無,皆所知故。了所知智,說之為解。礙,是障義。由法執類,覆所知境,障礙正解,令不得生。言正解者,正覺異號,梵云菩提,此翻為覺,覺法性故。末伽,言道,遊履義故。古云菩提道者,非也。由法執類,覆所知境,令智不生,名所知障。此從所障,以立障名,所知之障,依主釋也」,此中所解釋的為《成唯識論》論文:「由斷續生煩惱障故,證真解脫;由斷礙解所知障故,得大菩提。」

 

聽著朋友的聲音,已經趨向平和安詳,從以往的急躁不安、來回跺腳走路的通話,已經放慢許多,聽觀聲音即能了知一個人是否獲得寧靜。帶著九袋衛生紙、些許白米若干自願供養佛寺,每日自動自發的自我警惕的課程讓他身心放鬆。早晨四點五十分起床、五點靜坐、六點吃早餐、隨後自行打掃道場,已經逐漸邁向夏日溫度,夜晚九點入眠。覺得自己雜念過多,靜坐時都能了知,每日並不是幾點幾分該做些什麼、幾點幾分又該讀誦些什麼,唯一固定的即是早晚的靜坐與講課,其他時間均看個人自行精進。當然於佛教道場應當有自行該遵守的規則,如:殺、盜、淫、妄、酒,都該自行遵守而非強迫,倘若強迫了也會再違犯,事先掛單都需了解。一般掛單三日,然尊者隨喜他先留住一個月,再看朋友的意願都隨喜,或許這也是佛教本身不強迫修行之軌則,法度之則為軌,道證之跡是為則。

每日傍晚五時的運動---經行,也是隨喜,四眾趨緩前行、繞行於道場外之山路,默跡之行、無言之語,目的在於令經行者內自觀心,主要還是以意識為主。何謂能斷道?按照玄奘三藏所傳唯識義,薩婆多部認為唯有第六識,《雜心》說離欲及退時,當知在第六意識。《俱舍論》等同《雜心》所說。大眾等四部以及化地部說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六識皆能為斷障道,說五識身有離染的緣故。犢子部說唯有第六識,說五識身唯是無記性,既然是無記性則沒有染污沒有離染的問題。成實論師說並不是六識,識本身是無記性,但依於第四末後行心智慧正斷。大乘唯在第六意識,若伏若斷,並不是在其他七識。那麼,關於退及離欲呢?《瑜伽》第一卷說為第六意識不共業故,其他心識並不能生起退、離欲。「平等智起,由他引生,故說非也」。若能斷性的話,窺基大師於《義林章》說:「若能斷性,唯第九識,識真性故,非依他識。」此句乃說能斷性唯第九識者,以第八識賴耶無漏清淨假說第九,識真性故,已非有漏依他識,轉依無漏亦是圓成實性故。在此找不到與你談論世俗賺錢之術者,多半皆為共修佛法,特別是止觀的部份,漢語僧人數位也參與共修,沒有特別的規定,就是共求解脫,何謂解脫?簡言之,四聖諦、十二因緣、三法印等。為什麼需要有定力?因為一般人看什麼就攀緣什麼,心識如猿猴,此雖為計意識師所說,然也不無道理,除如猿猴外,也能像烏龜藏其頭、尾、四肢六分一樣,端看行者自身如何了。其餘時間自己想要閱讀經論、禪觀皆隨喜,朋友選擇了繼續聽聞阿毗達摩,他說這真的很深,要努力才行,不然跟不上大家的腳步。聽到友人謙遜之音,這就是自覺的改變,畢竟從小就是A段班、又是台灣畢業後百大企業錄取第一名次的學校畢業,能觀察到自己的慢心已經很好,曾經我在初中放牛班時,他帶著我學習英文、數學,相約麥當勞、或者圖書館看書,我總是對學校的教育感到反感與頭暈,倘若讓我學習古籍、哲學之類的書籍,我反而很有熱情,面對學校課文卻又不解何以死背記誦就是好學生的定義,這也為難朋友了。所以感恩也不見得是一時間,也可能互相有善巧因緣所現,我走這條路比較早而已,也不見得比較早到,對嗎?